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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家丨作者:何勇

朗读:汪琪

老家的老房子,一栋木结构的板壁房,水泥板盖顶,依山而建,竹掩树映,房子前面的竹林郁郁葱葱,左边的小溪潺潺流淌。

建老房子时,父亲投身三线建设,建房的事落在母亲柔弱的肩膀上,挖屋基,扛木料,找匠人,母亲好不容易才建起了老房子。老屋建造之初,屋顶盖茅草,后来封山育林,茅草被淘汰。重新翻修后的老屋,加了檐条,盖水泥板,焕然一新。

老屋夏天凉爽,晚上睡觉,不用盖被子,一觉就可以睡到天亮。冬天,寒风从板壁的缝隙、瓦缝间吹进屋子里来,一家人围着旺盛的柴火取暖过冬,其乐融融。

老屋里一共居住过9口人,爷爷奶奶、父母和我们兄弟姐妹5个。后来,老屋里的亲人一个个离开了老屋,先是奶奶、爷爷去世,后来是我们兄弟姐妹成家立业。

老屋背后的山体属于地质灾害点,父老乡亲不得不搬迁到寨子背后的岩口坝子里居住。搬迁后,老屋没人管理,年久失修,早已摇摇欲坠。每次回老家,我都要抽时间到老屋里去看看。老屋厢房的屋顶,我小时候栽的水仙花和仙人掌还在,石磨安静地端坐在屋檐下。

搬迁到岩口坝子后,新房子正对红岩,背靠马鞍山。晴朗的日子,燕子在红岩的天际间啁啾着翻飞,夜晚,秋虫在屋后的马鞍山上吟唱不止。

新房子的外面,母亲整整齐齐地堆满了柴块,每个房间里都塞满了母亲舍不得丢弃的破家烂具。母亲怕老鼠进家,经常不开窗户通风,屋子里霉味很浓。每次回家,我开窗透气,都要遭到母亲的阻止,有时候还会得罪母亲。

在乡下教书那些年,我从家到学校要步行一个小时的山路,晴天还好,雨天满脚是泥,裤脚被露水打湿,我不得不把家搬到学校去住。我把一间没用的教室用布窗帘隔出一间厨房和一个客厅,用教室隔壁的一间小办公室做卧室。

每天早晨,我还没有起床,来得早的孩子们便在操场上或打乒乓球,或传来琅琅的读书声,宁静的学校闹热起来。每天放学后,孩子们回家,校园里又安静了下来。

那些年,农村基础设施不完善,住在校园里的几家老师,用水都是到村民的水井里去挑。学校营养餐食堂建起来后,因为涉及到大量用水,校领导和当地群众再三协调,村民们才勉强答把他们筹资自建的自来水供应学校。

周末不回老家的老师们,除了到学生家去家访,便邀约打牌、打篮球,要么就在学校附近的山头上闲逛,去河边挖树疙兜,或者搞烧烤,赶乡场,生活虽然枯燥和单调,但也很充实。

在学校期间,我在城里买了房子,虽然是现房,但没有装修,原因是装修了也没有时间去住,所以,一直住在大教室里。

教书11年后,我有幸调到城里工作,我的房子在另外一座城市,只能在工作的城市租房住。为了便于照顾母亲,我租了三室一厅的房子,准备把母亲接到城里和我们一家生活。

母亲习惯住农村,说什么也不肯来城里,我多次劝说,磨破了嘴皮子,母亲就是不来。劝的次数多了,母亲反而不高兴,还常常和我们吵嘴。后来,在左邻右舍和亲戚们的劝说下,母亲勉为其难地进了城。

煎熬地住了两年,母亲时常找各种理由回老家,她担心她留在老家的被子、衣物发霉,被老鼠咬坏,说农村空气好,有串门的地方……,总之,母亲回家的理由很多。留不住母亲,我只能放弃我的坚持,让母亲回老家居住。

前年,我所在的小城开通城际高铁,我装修了在另外一座城市的房子,周末不值班的时候,带上一家人去新家里小住两天。从我工作的城市到房子所在的城市,乘坐高铁也就二十多分钟,如同坐公交车一样方便。虽然是摇摆式的居住,来来去去,去去来来往返于两个城市之间,但也觉得舒心。

一路走来,我的家从红岩脚下搬到岩口坝子,再搬到村小学,从乡村搬到城市,又从一座城市搬到另外一座城市。每一次搬家,累不是主要的,而是搬丢了一些不舍,比如,陪伴多年的老物件,乡愁和一堆堆的记忆。当然,也搬来了一些积蓄,比如额头上的鱼尾纹,逐渐苍老和憔悴的容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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稿件来源:《今日六枝》

(所有图片来源于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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